业貅（3）
*周叶向。
*恐怖宠物店Paro。
*各位好久不见啊……
*20171019解封測試。
——「皇上，这是自东瀛之国进贡的珍禽，名为业貅，其似乎拥有富国强兵的力量。」
「殿下，此物为高丽国进贡，名为业貅，其能……」
……嗯，这是第几次被进贡到皇宫了？
看着富丽堂皇的建筑，和耳边万年不变的进贡词，我免不了神游一番。
人类出于好奇，擅自将漂浮于海的我捕捞上岸。
随后又听信不知哪来的、关于我能保人大富大贵的传说，而开始互相争斗。
唉，……真是无趣。
千百年来，渴求名利者不计其数，各个待我如财神，盼我招来财富，可最终却在自以为能一夕致富的梦幻灭时，对我恨之入骨、巴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
人类还真是我行我素的物种。
回过神来，皇帝近在眼前，我叹了口气。
还来啊，还没玩够？
再一次因咬杀皇帝而被追捕，我想笑，却又因这千篇一律的命运而笑不出声。
真是无聊。
若是我选择停止逃亡，是否就能从这枯燥的轮回中解脱？
……可能吗？
我自嘲的笑着，却也真的停下脚步，任凭跫音渐趋接近。
「分组，向东、西搜查。」一个近在咫尺的男声继续说着：「我，这边。」
「是！」
确认人马各分东西而去，他才转过头来，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果然是被发现了。
我弓起身戒备着，那人却不害怕，更无攻击之意。
「没事了，快离开。」
我愣了愣。
这人类，在帮我？为了什么？
名声？利益？还是出自于更单纯的——怜悯之心？
可能吗？
试着往后退了几步，人类非但没有跟上，还朝我摆摆手。
「快走。自由。」
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眸，我自那双澄澈的眼所感受到的并非贪婪，竟是难能可贵的单纯。
呵，真是……令人怀念起那万物皆纯朴的时光了。
「周将军，你发现什么了吗？」
铩羽而归的两组人马回到原地，便随看着天边彩云的将军的视线看去，正好错过草丛微微晃动的景象。
「野兔罢了。」
*
睁开双眼，四周仍是一片黑暗。
怎么，还没到？
回想起这男人边说要给我一次免于被做成佳肴的「机会」，边把我装进箱中的模样，简直像期待我为他做什么大事一样。
——「在我回来之前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？」
鬼知道。
百般无聊的摆了摆尾，正想探清外头的情况，就听他先开口：「周总，我这几天要去J国一趟，能不能让你帮忙照看下它？」
原来是跑这来了？
那他所说的机会就是——杀了这男人？
停止摆动尾巴，黑蛇若有所思的半眯起眼。
面有难色的看着陶轩手上的箱子，周泽楷顿了下。
距离上次炫宝才过几天，他又想来炫耀什么了吗？
正想以公务繁忙为由让人将他领出去，却听陶轩又说：「上次看他和你挺亲近的，周总不会不卖我这个人情吧？」
上次？难道这是——！
像是要印证他想的没错般，陶轩将箱子拉开一缝，黑黝黝的蛇首随即探了出来，吐出红红的舌信，像极了在和他打招呼。
——「只要你救我。」
周泽楷摇摇头，正当陶轩以为他要拒绝时，他却将箱子接过、重新盖好。
「好。」
*
薰香盈室。
才刚开门，江波涛就见自家上司被一条通体抹黑的巨蛇缠住身躯！
怎么会有蛇？
丢下怀中公文之际，迅速反手摸出西装下的匕首，殊不知那巨蛇獠牙亦至！
「停！」
挥舞匕首的动作和那血盆大口应声停在半空中。
周泽楷无奈的拍拍巨蟒，似是起到安抚作用，黑蛇才将嘴阖上。而他另一手将黑蛇一节节的拉回来，这画面令人笑也不是，担心也不是。
江波涛还没放松戒备，一把匕首仍横在胸前。
「小周，你没事吧？」
「嗯。」
见黑蛇被强拉回去也不反抗，江波涛倒是信了总裁的话。
「我还真怕他吃了你。」
蓦然，一条长长的蛇尾伸了过来，碍于不能出手，江波涛只能按兵不动，然后——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匕首被「啪」的一声狠狠的拍在地上。
「……」
你这是在反驳不会吃小周吗？
江波涛无言的看向总裁——手上的那条蛇，他总觉得那条蛇在拍掉匕首后勾了勾嘴角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。
有这么嘲讽的蛇吗……。
「没事，温驯。」
在反驳和默不做声之间选择了后者，江波涛叹了口气。
「你觉得没危险性的话，那我就不多问了。」
收回匕首，江波涛将散落一地的公文收拾干净，放到他的办公桌上。
「倒是这蛇可要藏好了，被人发现一定会引起恐慌的。」
「嗯。」将蛇一圈圈挂在双肩上，活像是一条乌亮的围巾，周泽楷坐回原位就开始签核公文，让他拿去跑流程。
将最后一份签核完毕的公文交给江波涛，正当他转身离开时，周泽楷却突然出声：「江。」
「怎么了？」以为少拿公文的江波涛转头一望，却发现周泽楷将食指抵在唇上。
「蛇，别说。」
「放心吧。」
目送他离开，周泽楷看向双手环着自己脖颈的青年，微凉的温度贴着肌肤，令他不禁舒服的微眯起眼。
「江，不是坏人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否则他早在开门的瞬间就死了。
松开手，他随性的走向沙发，趴卧在柔软的椅垫上。
背上依旧是血痕遍布，若是仔细观察，便会发现上头多了几道新伤。
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翻出医药箱，周泽楷拿着就和他挤在一张沙发上。青年也不介意，挪挪身子，上半身改趴在他大腿上，任由他用药膏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。
「疼？」细心的替他上药，周泽楷虽动作轻柔，却深怕不小心弄痛了他。
「当然。」
突然一阵沉默降临，感觉到背上的力道又更小了点，青年暗笑。
这家伙真有趣。
「等。」
「啊？」不解的转头看向言简意赅的周总裁，业貅并不是很能理解他所指为何：「等什么？」
「等我，救你。」
「呵，你想怎么救，把他杀了？」
「怎么，还真被我猜中了？」见他一脸纠结，业貅笑了笑，却在看见他下定决心的眼神时噤了声。
啊……，和上次看见的一样，多么澄澈的双眸。
里头毫无争权夺利之意，在这腐败的社会中简直是颗明星。
男人轻笑出声：「我喜欢。」
「你叫什么名字？」
还没弄清楚他说的喜欢是指什么，周泽楷一对上他的眼，那双眸子就像是有魔力般，盯得越久就越让人着迷。
「周泽楷。」
他反问：「你呢？」
周……？
——「周将军，你发现什么了吗？」
莫非，这是他的后人？
男人瞅着他，想了想，伸手将他的短发卷着玩。
「业貅。」像是觉得还不够般，他又重复了一次。
「我叫业貅。」
「业貅……」不自觉的随他覆诵，周泽楷好奇的抚上他身上的鳞纹，那上头似乎还泛着淡光。
周泽楷，你才是我所选择的人。
「你要什么？」
「嗯？」
「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？你说要救我，那么，依照当初所说的，我会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。」
茫然的看着业貅，周泽楷想开口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「来吧。」
眨眼间即置身于令人窒息的冰流中，周泽楷本能的想闭气，却发现自己竟能在宛如大海般的环境中呼吸！
眼前突的出现一点墨色，随着波流勾勒出蜿蜒长形。再眨眼，一条黑色巨蟒犹如海龙王，由上而下俯视着他。那双红眼如血，映出他的倒影，宛如被镂刻在玻璃珠上的美景。
业貅渐渐凑向他，直至快蹭上他的鼻尖，才微眯起眼：「告诉我，你想要什么？」
「我……」
自从上次和业貅短暂交谈后，自己无论何时都想着该怎么帮他。就连在睡梦中，总会出现他遍体鳞伤的身影。
他不应该这么被对待。
对，但是，……为什么？我和他仅仅见过两次，若是同情，也不至于如此挂心。
可为何唯独他，令我无法忘怀？
——「人类，欠你个人情。」
熟悉的声音一闪而过，周泽楷顿了下。
「我……」抬手抚上他的下颔，周泽楷将额抵上他的。
「我要你。」
业貅应声瞪大双眼，像是讶异，却又觉得一切应都在预料之中。
「如你所愿。」
身周应声出现一道漩涡将两人齐齐包裹其中，业貅勾起笑。
「吾之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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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好久不見哈。
考完試了結果電腦壞了，送修之前都用手機打發時間吧。